金城的美名已在周遭烙印下深刻的认知,安南也已答应此后进贡五十年,但这远远不够,她还在等一个的机遇,而这个机遇就是白槟瑜的催化。
不错,自那日与张秋芜一行打过照面后,白槟瑜带着辛文去了平渊。
楚天阔信任白槟瑜,他要充分利用好这份信任,将平渊也拉到威远的阵营中来,当然这事也较为冒险,稍有不慎便会引来漠云的仇视,但倘若什么行动都不开展,威远也会失去先机。经过深思熟虑,白槟瑜还是决定去试一试。
涂艺珂知他性格,若决定了要做某事,不完成决不罢休,可一想到他差点丢掉性命这事,仍旧耿耿于怀,说什么也不愿让他前往。
环住她纤细的腰肢,白槟瑜轻声宽慰道:“相信我,好吗?像信任陛下一样信任我,答应你的事情,我从来说到做到,决不食言,你看上次我不也活着回来了?”
默然半晌,涂艺珂冷静了下来,沉声道:“答应我,一定要活着。”
白槟瑜微笑着轻轻在她额上落下一吻,迎风扬长去了。
这一去,涂艺珂每天都处于担忧之中,人就是这么奇怪,既希望对方是一只翱翔于天地间的雄鹰,又希望对方是温顺陪伴在自己身侧的小猫咪,总之,鱼和熊掌都想兼得。
可是世间又如何能有那么多两全其美之事呢?两人的身份,从一出生起,就注定了不平凡。
涂艺珂要等之事,迟迟未等到,晚间时分却有一份喜讯传进了她的耳朵里。
空青脚步轻盈前来报道:“张秋芜晚饭时遭遇行刺,受了惊,胎儿没保住,流产了。”
涂艺珂眉头微锁,叹了一口气,沉吟道:“挑一些人参、灵芝之类的补药给她送去,告诉她,调理好身子。”
“是。”空青话音落下,闪出了屋子。
唯余涂艺珂坐在椅子上,继续思索。张秋芜真的是个好手下,她对别人狠,对自己更狠,亲手拿出自己的孩子,她一定会很难过吧?
她忽然摸了摸自己那平坦的小腹,这里什么时候能有孩子呢?下一刻,她被自己这惊人的想法吓了一跳,干咳一声的同时,摇了摇头,仿佛要把那个骇人的想法甩出脑外。
压下心里的想法,她往外喊了一句:“来人,去把谢屹找来。”
“是。”屋外响起一道应答声。
不多时,谢屹急匆匆地走了进来,行礼道:“公主,你找我。”
“坐下说。”涂艺珂看了看他,继续问道:“瞧你身上沾的草药,从药房过来的?”
谢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,将衣角上的干草收回手中,道:“是的,这两日有乐心姑娘的帮助,炼制的药丸更多,城外的百姓康复得更快了。”
涂艺珂沉吟不语,这一切进行得太顺利,她总觉得有一些不好的预感。是她太过于杞人忧天了吗?
她又道:“务必要确保百姓服下的药都没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