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涂艺珂的担心是有道理的。
谢屹才回答完“是”字,空青就急匆匆来报“公主,出事了。”
谢屹身子剧震,惊讶地望着空青。
只听空青徐徐说道:“百姓服下药丸后,出现了上吐下泻的症状,此时有人制造谣言,说威远人在药丸中加了毒药,意在要杀了他们。”
谢屹连忙解释道:“公主,我敢保证,草民绝无此心,绝不会让公主陷入不仁不义之地,草民这就去严查,一定揪出背后的别有用心之人。”
涂艺珂出言安抚他急切的神色,道:“莫慌,空青与你一道前去查探。”
谢屹如获大赦,连忙躬身,与空青一道退了出去。
留下来的涂艺珂心里的担忧不曾减退,她蹙了蹙眉,忽而凝起内力,一个闪身,就消失在了无边的雪白里。
她飞跃的方向,竟然是海原。
许久之后,她又一个闪身,落入了张秋芜的宫中。
耳畔传来脚步落地的响动,张秋芜支撑起身子,眼神发冷,警惕地望着来人的方向。
随即,她愕然,又欲下跪叩首,道:“公主,你怎么来了?”
涂艺珂凝起内力撑起她的身子,走到床边坐下,伸手给她把了把脉,叹了一口气,道:“不放心就来看看你。”
张秋芜垂下眸子,面带动容,道:“劳公主挂心,这是属下自愿的,属下觉得值。”
涂艺珂替她输了一些内力,没好气地道:“身体是拼搏的本钱。你这条命可比敌人的值钱多了,你值得更美丽地绽放下去,而不是在青春活力的季节就焉了,你想要的所追求的还有机会不是吗?”
张秋芜睁大了眼睛,面上满是不可置信,她喃喃道:“我还有机会吗?可我既嫁过人又流过孩子,这颗心已和这具身躯一样千疮百孔了。”
拗不过她,涂艺珂不再费劲唇舌,道:“在我看来,你是威远的昭明郡主,是安南的皇后,你当活得骄傲。你给自己的心上了锁,这得你自己解开,但本宫希望你万事莫颓废,未来总是光明可期的。对了,杜如许和余莱近日情况如何?”
张秋芜的神色已好转了些,答道:“杜大人和余大人万事替我出主意,尽心竭力辅导我,这几日他们正在为了更好地让安南从属于威远而四处行走,效果的确显着。”
涂艺珂仰首望向横梁,又起了身,道:“行,那你将养好身子,本宫就先走了,不管遇到什么事,记得传信给我。”
张秋芜摸不着头脑,茫然地问了一句:“主子不去看看瞿将军吗?”
说完,她又觉得自己多话,低下头,悄悄拍了拍自己的脸。她倒是难得露出这样的娇态。
涂艺珂笑了笑道:“瞿将军那边应该很希望你身子恢复了亲自去看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