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这么轻易说出我们的交情完了这种话?就为了个他?”左驿扯着段楚扬的衣领将他从总裁椅上提起来。
段楚扬一把推开左驿,“那也是你说得太过分!”
“怎么突然又这么拼命了?想早点回去?看看这吧。”左驿甩过一本紫色的文件夹,示意段楚扬看。
段楚扬翻阅了几页,眉头越皱越紧,“啪”的一声把文件夹甩回桌面,双拳合握抵在唇边,声音低沉道:“易勋存心不让我早回去。”
“凡是跟他合作的生yi都出了不同程度的问题,手法老道精明,一点把柄也没留,你想反咬一口都难,果然是易勋的行事作风,楚扬,你准备怎么办?”左驿在大红色的沙发上坐下,幽幽问道。
段楚扬掐着自己的太阳穴,数不清已经连续工作多少个小时了,他叹声道:“没办法,只能跟他斗下去,就算亏本也得斗,看来过年之前都无法回国了。”
“你要我帮忙吗?给我一个吻我就帮你。”左驿晃着手中的车钥匙轻笑。
段楚扬推开眼前的左驿,“别开玩笑,我不用你帮,这场战我要自己打。”
“也罢,你眼里只有他。”左驿的笑夹杂着无奈,不出几秒又恢复了花花公子的痞样。“你慢慢熬,我约了几个男人。”
段楚扬恨恨地扔一支笔过去,被左驿头也不回地接住。
“你迟早死在床上!”段楚扬大吼。
左驿吻吻笔尖,低声道:“如果可以,我倒愿意死在你的床上。”
段楚扬打了个电话给易柳斯,“柳斯,我可能要迟些才能回到你身边,对不起。”
易柳斯顿了顿才道:“要迟多久?”
“半个月左右。”段楚扬内心无比折磨。
“嗯,工作重要,我现在有事,先不说了。”电话被挂断。
段楚扬愣了愣,平时都要说很多的,怎么今天……
“总裁,会议时间到了。”助理敲门提醒道。
段楚扬点了点头,抬步走进会议室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挂了电话的易柳斯将手机放进自己的口袋里,忐忑了几遍,才掏出钥匙开门,门口有很多脏脚印,锁被人动了手脚,到底会是谁?
这个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家,就算现在楚扬不在身边,他也要好好守护。
想到这里易柳斯推开了门,屋内烟熏缭绕,前后各站了一排黑衣男人,当看到沙发上正坐着的迟暮老人时,易柳斯稍稍放松了警惕,淡淡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咳咳!咳咳咳……”老人突然ji烈地咳嗽起来,旁边的管家忙递上各种各样的药丸子。
易柳斯转身去厨房倒出一杯水,送到老人眼前道:“吃药,不舒服就回医院去。”
老人喝了药顺了气后横眉竖眼道:“你又跟他在一起了?”
逃避总不能解决问题,易柳斯这样想着遂壮起胆子道:“是的,我想一直和他在一起。”
“我绝对无法容忍我的儿子跟男人在一起!”老人吼着嗓子道。
易柳斯抬着凤眸认真地端详这个自诩是他父亲的人,语气淡漠道:“那就当没我这个儿子,你们走吧,我不想在我和楚扬的家里见到你们这群不相干的人。”
淡漠地完全没有表情,无辜地可怕,似乎在驱赶什么可怕的东西,易柳斯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,厌恶这些人玷污了他心中最纯洁美好的地方。
易柳斯转身,只留给老人一个背影,修长挺拔。
老人饱经沧桑的双眼已逐渐浑浊,疾病,让刚过知天命年龄的他看起来就犹如风中残烛般脆弱不堪,他向下属使了个眼神,左边的保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易柳斯的背后注射了一针,易柳斯的身体当即就软了下来。
意识还没有完全丧失之际,易柳斯看见那些个讨厌的人把他们的家都毁了,能砸的都砸了,精美无比的相框摔得支离破碎,纯黑的地毯一片狼藉,昔日温馨的家顷刻间便像废墟一样不堪入目。
“不……”易柳斯艰难地抬起手指,想触摸地毯上相片里段楚扬明媚的脸。
然那保镖紧紧箍住了易柳斯不让他动弹,眼皮变得越来越严重,当世界变得一片黑暗的时候,有温热的泪滑过易柳斯的脸颊,片刻风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