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里一个清俊身影为伯椒解下披风,又将伯椒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,一阵摩挲,“这种小事,何必亲自来。”
伯椒依偎在那身影怀里,“事关哥哥的前途,怎么能说是小事?
你也说了,哥哥对胡千树是动了真情。
万一哪天哥哥后悔了,又或者被人抓住了把柄,便是后患无穷。
不亲自处置了他,我心难安。”
清俊身影抚着伯椒的脸,微笑道:“只可惜你是女儿身。
你若为男儿,必是杀伐果断、震慑天下的王。”
伯椒叹息,“可惜我不是。
今日看着哥哥要死不活的样子,我便来气。
他也不想想,母妃和白家为了捧他,花费了多少。
他却为了个男人差点让整个家族的付出白费!简直可恨!
若不是母妃只有他一个儿子,我早把他踢开了!”
“椒娘别生气。”清俊身影含了口酒喂向伯椒,两人缠绵起来。
正火热间,车外传来声音,“公主,胡千树已服毒断气。”
伯椒恍恍惚惚,气喘不已,对于胡千树这件事还记挂着,“尸体扔附近的河里,不要留痕迹。”
“是。”车外的人应声。
马车启动,车内的旖旎继续。
……
竹风馆。
衡王伯修重新回到之前的位子,慢慢烫着胡千树为他准备的菜,一边嚼着菜,一边饮着酒。
不知不觉,伯修满面泪痕。
屋外一道脚步声接近,伯修心中一跳,转眼望去,当看到是向月清时,眼中闪过失落、微怔、意外的神情。
向月清朝伯修一礼,随后抽出一封书信递给伯修,“今日树兄将竹风馆交给了我。
我回去清点资料时,才发现这封信。”
伯修接了过去,注目良久,却迟迟没有打开。
向月清再向伯修一礼,转身离开。
走到门口,向月清脚步一顿,“树兄对我说,王爷如果离了他,便会成为一具空壳。
我真的很想知道,如果王爷有选择的话,还会继续做空壳吗?”
伯修抬眼看向向月清,眼中露出疑惑之色。
这时,一名侍卫匆匆而入,“王爷,胡先生……”
伯修腾地站起身,“他怎么了?”
那侍卫低头道:“王爷命奴才送东西给胡先生,可奴才追到五里坡的时候,没有再发现马车前行的痕迹……”
侍卫的话还没说完,伯修的身影便蹿了出去。
侍卫赶紧追了上去。
向月清看着伯修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,不由叹了口气。
这时,一个身影从房檐上落了下来,进到屋里坐下,开始烫火锅吃。
“这么一桌子的菜都没动几口,浪费!”
颜若望向向月清,“月清嫂嫂,你也坐下来吃,一个人吃没味。”
向月清看向大口吃肉的颜若,一脸无语。
还没味?
是恨不得把桌子都吞了吧。
这演戏都演到家了。
现在扶月城里,谁不以为颜若扮演的欧阳溪这个驸马爷,有多么受灵公主虐待?
“你慢慢吃,我先回去了。”
向月清现在可没心情跟颜若周旋。
“别急嘛。”颜若嚼着菜囫囵道:“你就不想知道辰木头对你做了什么?”
向月清继续走。
颜若这个戏精的话不能信。
“你难道没有发现,辰木头手指上总是有伤口?”颜若吮着手指上的肉油。
闻言,向月清脚步顿住,“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