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不紧不慢的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,视线一直落在舒陌的身上,嘴角噙着一抹弧度,那是一种猎人猎捕到猎物时的满意弧度。
舒陌冷笑,不以为意的瞟一眼他,凉凉的说道:“巧吗?如果故意的巧合也算得上是巧合的话,我不得不佩服钟先生的理解能力。”
说完,淡淡的斜他一上,然后收回自己的眼神,似是很吝啬于给他一般,就连眼角也没有往他身上瞥一下,全神贯注的看自己手中的杂志,直接将坐在她身边的钟天贺视为无物。
见此,钟天贺半点都没有生气的样子,反而那唇角还微微的向上弯了弯,似是很愉悦的样子。
缓缓的侧过身子,右腿往左腿上一搁,左手环胸右手支于自己的下巴,意味深长又好整以瑕的端看着舒陌。
就好似舒陌是一件很耐看的艺术品一般,吸引着他的眼球,令他受不释手久久不愿转移视线。
舒陌很不喜欢的他这样端视着自己,那种感觉就好似她是一个被苍蝇盯上的臭鸡蛋似的,不止膈应还恶心。
丁文雅上机的时候,正好看到钟天贺噙笑看着舒陌的这一幕。
尽管这一幕是她刻意安排的,也尽管这一幕是她最想看到的。
但是,当她看到钟天贺就那么旁若无人的凝视着舒陌,而且那眼神在她眼里看来是那般的温柔与脉情,是她从来都不曾看到过的。
他从来都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,不管是现在还是六年前,他在她身上就没有温柔过。
所以,这一刻,一股莫名的嫉妒就那么如火一般的“噌噌”的往上涨了。
女人就是这样,特别还是像丁文雅这样的女人。
那永远都是不知足的,是吃着碗里的,看着锅里的。
她看到印天朝对舒陌温柔体贴时,内心就如同一团火在烧,让她嫉妒的想要毁了舒陌。
当她看到钟天贺用同样温柔的眼神看着舒陌时,她内心深处的那一团火更加的旺了。
舒陌,你凭什么?
你到底有什么好的?
为什么可以让两个男人都这般对你?
这一切本应该全都是属于她的,可是现在却统统都成了舒陌的。
同样都是印天朝的女人,可是为什么在钟天贺的眼里却是如此截然不同的和待遇?
她就只是他泄愤的对像,他对她有的只有憎恶与报复,甚至连一抹同情的眼神都吝啬的给她?
要知道,她可是为他生了一个儿子的。
这一刻,她竟然有一种冲动,想在大声有对着钟天贺喊出来,印湛米根本就不是印天朝的儿子,是她和他的儿子。她和印天朝这间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,她其实也一点都不喜欢印天朝。
就算到现在,她心里最喜欢的那个男人依然还是他,是他钟天贺。
丁文雅也知道自己是怎么了,总之就是这一刻很不舒服,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一样。上不来却又下不去,甚至在看到钟天贺那看着舒陌的眼神时,有一种恶心想吐的感觉。
“啪!”重重的将自己那限量版的手提包往位置上一扔,然后用十分仇视的眼神看向舒陌,阴阳怪气的说道:“舒小姐真是好魅力,到哪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!”
随着丁文雅这酸巴巴的声音响起,钟天贺转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