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秉文曾嫉妒过王从钰,亦暗自愤恨过命运得不公,可是这些狼狈或者是不堪的情绪,最终都被赵秉文独自溶解,不得不承认,虽说赵秉文现在对于王从钰总带着点不满来,可是到头来却还是王从钰最是了解自己。
与君相遇知何处,两叶浮萍大海中。
原本忧愁不解得心思也一下子舒然起来,赵秉文哈哈一笑,与王从钰说,“王公子美人再怀,倒是人生畅快。若是秉文与王公子相比,自是落了下乘。”
王从钰知道赵秉文既然如此开口,那便是心情好了起来,便也笑,“从钰不过一介俗人,只求有一人问我粥可温便好。”
赵秉文却摇摇头,指了指王从钰,“你小子,最是狡猾聪明。”
“殿下说笑了。”王从钰答话,算着时间差不多了,又看着赵秉文心情大好起来,便借口告辞,“可汗身边的人刚还唤臣到内宫去,若是殿下无事了,臣便先行告退。”
王从钰虽然明面上说是可汗的旨意,不过现下苏逢春就在漠北的内宫之中,所以两个人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王从钰到底所为何事,只是赵秉文现下倒是心情畅快,虽然王从钰说的都是些寻常之理,只不过这俗话说当局者迷也,赵秉文也不过是一时之间迷了心智有所困惑罢了。
见王从钰在自己面前有些心虚的模样,又想起来苏逢春似乎在他面前也是这般,像是鼠儿见了猫,从前王从钰倒是在他面前神色如常,可是如今神色却依稀与苏逢春有些相似,赵秉文倒是不忍发笑。
“去吧。”赵秉文挥挥手,“公务要紧。”
王从钰忙说告退,急着退出门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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