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不是多怕她出事,只是秦念还不想让她这么快就死了而已。
本来魏云涣在这时肃清朝廷就怕是有人心生不满,这时候裕太妃要是死了,不就给对方把柄了吗?
她一去,就看见有太医已经站在门外了。
见她来,纷纷向她行礼。
“如何了?”秦念问道。
太医低着头回答道:“太妃已无性命之虞,只不过情绪有些不太稳定,殿下不如在门外等等吧?”
秦念正想问怎么个情绪不稳定,就听见里面传来了裕太妃的声音。
她正在大声咒骂着:“魏云涣,我诅咒你不得好死,你杀了你自己的父皇,你就是个畜生,你的女儿儿子也统统不是什么好东西,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!”
秦念听见她这话倒也不生气,她挑了挑眉,似笑非笑地道:“这就是你说的情绪不稳定?”
太医低着头不敢说话。
秦念轻笑了一声,已经朝里面走去了。
一推开门,首先看见的就是绑在房梁上的用衣裳做出来的布绳子。
裕太妃看见她过来,一脸怨恨地看着她,“你还敢来这儿?你来干什么?来看我的笑话吗?”
“你说笑了,看你的笑话还不如睡觉来得舒服。”
秦念微微一笑,嘴里说的话对于裕太妃来说无疑是字字诛心。
想当初,先帝还在时,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?谁不是好好将她供着?可现在却落得了如今这般田地。
“你想死?”
秦念瞥了那绳子一眼,语气平静。
“你以为你们拦住了我一次还能拦得住我第二次吗?”
裕太妃冷笑,“我的命是我自己的,我想如何处置,谁也没有资格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