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念看完了，又重新将信放回了信封里，她抬头对何公公说道：

“信我看了，不是你说的寻常书信。”

何公公正要开口解释，就见秦念面上露出不耐烦之色。

“何攸，我不是在同你商量，你不会以为自己现在还有说不的权力吧？你不肯说，那我若是将你交到皇兄手中，等待你的绝对不会是好言好语的谈话，而是酷刑。”

她眯了眯眼，“你自己想死，总归也不会想连累你的家人吧？”

这些人为什么总得让她当恶人才肯好好说话？

何公公果然面色一变，他自己倒也无所谓，可他的家人……

他已经害死了他娘了，又将他爹害成这样，如今他已经年老，他也不想爹再因为他而出什么事了。

可是……若是他说了，岁华又当如何？

可秦念没有给他太多纠结的时间，她直截了当地说道：

“你不用去想裕太妃会如何，你以为如果不是她身上还有价值，她会活到现在吗？你就是不说，她该死，也还是会死，有什么区别吗？”

秦念意义不明地轻笑一声，“当然，如果你有能力救她出去，又能让她改头换面地生活，或许还是有区别的。”

何攸自然也明白，他没有这个能耐，他还没忘记自己身在何处。

他是御膳房总管，或许在普通宫人面前还有几分威严，可到了天子面前，任何人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，他如今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