芳华也开玩笑的说:“请问我们竹枝姐姐,我是不是要给你准备嫁妆了?”这下就更热闹了,笑声从小楼飘出去,齐翎笑道:“这丫头,怎么这么高兴?也是个能闹腾的。”
蔺建成却很高兴,感叹道:“这孩子活的太不容易了,从外甥回来,才几个月,几次都命悬一线,她能像现在这样,算是母亲在保佑吧。”
说到竹枝的齐哥哥,芳华就想起了欧阳靖,这都快半年了,想着明天让人去打听一下,怎回事?她现在每次有事发生,都喜欢讲给欧阳靖知道,也许是身边没人可以说吧。
她告诉欧阳靖,舅祖父教自己骑马,自己现在已经可以骑在马上,走几圈了,又告诉他,舅祖父带自己去报仇,因为侯夫人传流言,坏自己的名声,舅祖父还让他的士兵,把侯夫人的善荫堂,砸了个稀巴烂,觉得很解气,啰啰嗦嗦的又是厚厚的一封书画信,问他好久回来,都超过了很长时间了。
欧阳靖好不容易,睁开眼睛,好半天都没想起,自己在什么地方,帐篷的门帘掀开,一道强烈的阳光,刺的他眼都睁不开,他赶紧闭上眼睛,“你醒了吗?”是大庆的语言,欧阳靖心里一喜,以为自己回到了大庆。
欧阳靖想弄清楚,这是哪里?距离镇北军远吗?嘴唇动了动,却没发出声音,那个人赶紧端起一个碗,扶起他的头,让他喝奶茶,欧阳靖也不客气,一口气就喝了一碗,才抬起头,沙哑的声音问道:“你是谁?田砚呢?”欧阳靖这才看清楚,这是一顶帐篷,帐篷里有些简单的家具,帐篷的当中烧了一堆火,帐篷里没有其他人,只有刚才给他喝奶茶的姑娘,穿着很厚的皮袍子,有些黑红的脸庞,一双眼睛像黑夜的星星,正亮晶晶的看着他。
“我叫颜娜,田砚是谁?我不知道。”颜娜回答道,她的声音有些别扭,就是不标准的大庆话,而且说的有点慢,她有点紧张,又去给他从火堆上的茶壶里,倒了一碗奶茶送到他的嘴边,欧阳靖看了她一眼,顺从的喝了。
“这是哪里?”欧阳靖又问道,他现在迫切的想搞清楚,这是什么地方?
颜娜看着他的急迫的样子,对他说:“这里是突仑,黑鸦山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