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站着好几个芳华没见过的丫头婆子,看到他们进来,都恭敬的行礼:“给大爷请安,给大小姐请安。”蔺建成一挥手,就牵着芳华进了门。
屋里上位坐着一位雍容的老太太,穿着很华贵的丝绸衣裙,头上的抹额镶嵌了一块有拇指大的祖母绿,手里抱着一个镶金嵌玉的手炉,正和颜悦色的对母亲说着什么,母亲像个听训的学生,背对门口,站在她的对面。
进门时芳华有意,藏在蔺建成的背后,蔺建成走到老夫人面前,把芳华拉出来,跪下说:“给母亲请安,母亲怎么来这里?”说着又对身边的芳华说:“囡囡,来给祖母请安。”
芳华装的很害怕的样子,使劲的往蔺建成身边靠,母亲也在蔺建成身边跪下,老夫人温和的声音响起:“算了,起来吧,我知道伯庸心里在怪我,你生气也是应该的,我没照顾好你的媳妇和女儿。”
蔺建成冷淡的回答;“儿子不敢。”说完就扶母亲站起来,芳华是不用人喊,自己就站起来了,她最恨的就是下跪,跪得膝盖痛。二夫人像个隐形人一样,少见她这么安静。
老夫人看了芳华一眼,对母亲说;“伯庸媳妇,我现在老了,精力不济了,庄子还是你自己打理吧,不能永远靠着我,章氏!”听得芳华都想问,是母亲请你的吗?
二夫人把身边的一个小箱子,交给母亲,母亲看着蔺建成,蔺建成对着母亲说;“以后不许躲懒,自己的事情,不能去麻烦母亲。”
母亲接过箱子说:“是,谢母亲操劳。”二夫人却有意的“哼”了一声,引得大家都看着她,她急忙说:“我喉咙不舒服。”
老夫人又对蔺建成说:“伯庸啊,收拾收拾回府吧,马上过年了,你是老大,就应该有长兄的样子。”
蔺建成还是淡淡的说:“是,只是东西还没整理好,要不母亲在这住一晚,明天在一起回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