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建成看她的表情,不由心里一紧,感觉事情不像别人告诉他的那样简单,端起茶盏,说;“芳华,为什么在庄子上?”想起芳华看他的眼神,说出那样的话,眼里的看他的隐隐的敌意,这几年,到底发生了什么?
嬷嬷清了清嗓子说;“大爷,他们一定说是小姐不小心,自己掉荷塘里的吧。”看蔺建成点了点头,嬷嬷陡然提高声音;“不是的,是二小姐把我们小姐推下去的,二夫人不知在哪里请的大夫,说没救了,夫人跪下求她们,求侯夫人请太医,头都磕破了,可侯夫人连面都不露,想去求侯爷,我们连门都出不去,二夫人说年根底下,小姐死在府里不吉利,就连夜送到庄子上来。”说到这里,嬷嬷哭得泣不成声。
夫人回想到当时的无助和绝望,眼睛恨得都要流血,蔺建成手里的茶盏,被生生捏碎了,布满血丝的眼睛,红的要流出血,夫人看到他的手,惊呼:“爷,您的手?”蔺建成的手,握着捏碎的茶盏,鲜血顺着手指缝往下流,嬷嬷大声喊拿精创药。
芳华正在等消息,竹枝冲进来说:“不好了,不好了,动刀了。”芳华吓了一跳,忙问:“你说什么?什么动刀,谁动刀了。”竹枝摇头道:“不知道,奴婢听到拿精创药,”
芳华放开她,闪身冲出去,她怕阿娘受伤,不会是便宜老爹发脾气了,家暴母亲了吧,她是把她当做自己的母亲来对待的,当她跑到夫人的院子时,看着丫头们端着带血的水和带血的布出来,心都紧了,真的动刀了吗?也不管规矩不规矩了,大步闯进屋里,“阿娘,你怎么啦?伤哪了?”边说边拉着她检查,伤在哪里。
母亲忙说:“囡囡,阿娘没事,不是我,是你爹受伤了。”
“哦”芳华放下了心,转身去看蔺建成,正好看到他正满含愧疚的看着她,眼里有太多歉意,可是能够接受你的歉意的人,已经没有了,但是她的心里,却涌起了一丝丝的酸楚,有一种想要流泪的感觉。
看到他的手又在流血,忙让嬷嬷把药拿来,亲自给他重新包扎,包完了说:“是不是请个大夫来开点药,万一感染了,可就不好,还有不能沾水的。”
蔺建成见芳华主动关心她,心情一下就豁然开朗,觉得这个伤,受的值得,只要囡囡还认这个爹爹,这点伤 不算什么,忙对芳华说:“囡囡,不用请大夫,爹爹没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