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念熙怎么也来了?”顾阳松开了拥抱她的手。
“我想去找人。”我抱了抱她。
“给你们看这个。”周晓拿出一本书,上面写着《傩神》。
“这是?”顾阳拿过来看,“没错,是老家后山的那卷书。但是,这个东西怎么在你这里?”
“我爸爸的书房里找到的,我想我爸爸精神失常的原因应该和这本书有关系。”周晓分析说。
“书里写的咒语,我们也看不太懂,不如去请教孟婆。”顾阳说。
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对了,今天在川教工路,发生了一起车祸,你们知道吗?”周晓拿手机翻开新闻,“一辆大卡车将小汽车压瘪了。”
“这是,我爸爸的车!?”顾阳翻看着图片,立刻打电话去医院。
“您好,xx医院,是的,今天下午送来了一个男子,由于他面目全非,车牌也损毁,所以没有及时通知你们。”对面说。
“我爸爸,怎么样了?”顾阳问。
“病人目前已经度过危险期了,但是您可能要准备接受他成为植物人这个现实。”对面说。
“什么?”顾阳挂了电话,立刻赶去医院。我们到了医院的重症监控室,司机去交了相关的费用,顾阳跪在地上哭。
“哭什么?不就是车祸吗?”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。
我们寻声看去,是顾阳的哥哥。他穿着一套白色西装,胸口还有一朵红玫瑰。“不知道的,以为你在参加葬礼。”顾阳站起来推了他一把。
“真是爸爸的好女儿啊,别哭了,你们明天不是要回老家吗?你们去吧,这里有我在。”他说。
“你真有这么好心?你怕不是想要提前拿遗产吧?”顾阳生气地问。
“你这个死丫头,他也是我爹,虽然你从小被拐卖,在孤儿院里长大,但是你回来这些年。我自问对你不薄啊,你怎么老是对我这个态度?”他一脸委屈。
“算了,我们先走吧。”周晓拉着顾阳出去了。
我跟在后面,临走时,我和他四目相对,竟然觉得这个少年的眼里充满了慈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