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呐，你真是太有才华了。我就知道你的脑子里都是七拐八弯的主意！”妮娜拿着马克笔转身，在网格纸上写下第十八横行的答案。

“你现在觉得很有成就感，不是吗？”教授问。

“确实。”妮娜回答。

“你的男朋友在我学校读建筑学，是这样吗？”教授拿着杯子，微笑着说。

“对！”妮娜将文件放回书桌。

“他的导师是皮尤还是费尔布拉泽呢？”教授语气不变地说。

“额，前面那个。”妮娜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，端起了茶杯。

“那他和老皮尤的关系怎么样？”教授继续步步紧逼。

“他喜欢我男朋友？嗯，非常喜欢。”妮娜紧张地乱说。

“格莱蒂斯，皮尤是女士。”教授继续微笑着。

“额，她很喜欢啊，怎么了？”妮娜尴尬地笑着。

“你没发现皮尤和费尔布拉泽，其实是喜剧里hi-de-hi里的角色吗？”教授收起了笑容。

“我，我没看过那个节目。”妮娜尴尬地笑了笑。

“非常好，所以你为什么要说谎？”教授以压倒性地姿势靠近妮娜，一边将装茶水的蓝色杯子放回原位。

“因为我觉得，我如果说真话，你不会把我当回事。”妮娜看了一眼他的杯子的位置，能感觉到教授说话时，现在呼出的每一口气，都让她觉得压抑。

“面包店工作的你，跑到中国来，为了学解题？”教授往后退，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，语气轻蔑的笑着。

“行了，你别摆出高高在上的样子了，教授，我只是一个辍学的人，机缘巧合来了中国，我就是想学习而已。”妮娜装作很无辜很气愤的样子，但她心里害怕极了，这个谎言漏洞百出，但表面还是强装镇定。

“当然，我们继续吧，有教无类嘛！不管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，今天你找到我，说明咱们有缘分！看这里，咱们继续来，第九横行，degas evacuated and bathed before putting big picture in bog 德甲在把大图放进沼泽前先上了个厕所并沐浴。”教授快速又疯狂地继续解题。

“我的天呐，我草！”妮娜借着对题目的抱怨，缓解了一下压力。

“耐心点，妮娜。亲爱的，不着急。首先，第一个词语后面的evacuated 清除的意思，如果清楚什么东西，就是把它去掉。所以就去掉中间的字母，留下d和s，跟得上吗？”教授又加快了速度。

妮娜艰难地看着，勉强点点头：“过去式bathed和游泳过去式是同一个意思swam，所以在游泳之前，就是把同意词swam放在ds的前面，把大图放进，我们得在大图里插一个词语，一个大方案？”

“n计划！”妮娜轻松地抿了一口茶水。

“没错，就是这个单词，我们把它放到ds和swam之间，就组成了一个新的单词，swamnds ，和bog一个意思，对吗？对吗？告诉我，快跟上！”教授焦急地重复问了两次。

“额，有一个问题，你这个不应该用复数吗？”妮娜问。

“没这个必要。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。”教授笑了。

“这游戏就是讲究精准，一个字母都没有浪费。”教授拿着马克笔在网格纸板上填写着。

“那你不是暗箱操作吗？谁能想到？”妮娜说。

“我从来不作弊，从来不。”教授脸色很不好，很激动地咳嗽，他脚步开始打晃，手开始抖起来。

妮娜将他扶着坐到椅子上，把他的杯子拿过来:“再喝点水吧。”教授接过杯子，一饮而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