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好门,高骏逸的眼神完全冷了下来,漠云欺人太甚!
还未将心里的怒气发泄出来,从虚空中落下一个人影,径直站在他的面前。
他躬身一拜:“世子。”
他们会面后,白槟瑜一直在暗中跟随着他,直到进城,他们才兵分两路。
此刻,白槟瑜背负双手,俯首沉吟,道:“乌明朗在公主那里碰了壁,这才撺掇乌日娜,不让你带走二皇子的遗体,你先休整一夜,晚些时候我再去探探二皇子遗体存放的位置。”
高骏逸面容微惊,问道:“连世子也查不出二皇子遗体的所在位置吗?”
白槟瑜默默地听着高骏逸的话,神色沉思,道:“尚未查出,显然乌明朗早有准备,还得再花费精力。”
他的态度看起来仍然从容安定,但是他的内心,却在叹息:路越来越难走了!
晌午的风十分凛冽,穿过窗子直扑在桌面上,凉意蔓延。
高骏逸只觉得胸口沉闷,不知该如何搭话。他虽有一身文化,但在这种时刻,完全派不上用场,只能依仗会功夫的侍卫。遇到白槟瑜后,他就成了队伍的主心骨。
他更加羡慕敬佩拥有轻功武艺的人了,恨不得胁下生出双翼,随风手刃天下敌。
想到这里,他不禁暗中叹息一声,有一种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觉,道:“臣有愧,一点也帮不上忙。”
白槟瑜缓慢地摇了摇头,否定他的话并宽慰道:“术业有专攻,高大人无须妄自菲薄,你的才能别人亦比不过。”
高骏逸谦逊地笑了笑,瞧着白槟瑜沉思的面容,不再说话。
白槟瑜凝神,正思索着他在平渊与楚天阔的谈话——
“今天下大乱,漠云早已暗中谋划,欲吞下平渊,上次派人刺杀陛下便是证据,若仅靠平渊的兵力不足以抵挡漠云的铁骑,陛下何不与威远联手共同御敌?”
“驸马请回吧,平渊兵力虽然有限,却不会做出引狼入室之事,不重蹈安南的覆辙,沦落为国不国、家不家的境地。”
安南表面还拥有高度的自治权,实际上名存实亡,哪还是当初与其余三国平起平坐的那个安南?
好说歹说,白槟瑜被楚天阔拒绝得很彻底,平渊承他相助之情,不代表他就得听之任之。
劝说无果,于是白槟瑜退出了平渊皇宫,找了一家客栈,打算坐下来,重新换个对策,拿下平渊。
辛文的脚步声中断了他的思维,原来是涂艺珂来信,让他暗中帮助高骏逸带回涂向楷的遗体。
他留下辛文盯着楚天阔的行动,自己则顺着高骏逸行走的轨迹追了上来。
他仍然记得自己对辛文的叮嘱:“若楚天阔再冥顽不灵,那么就利用平渊与漠云之间的仇恨,挑起混乱。”
现在看来,乌明朗不是惯于等待的人,依他的态度,不必辛文出手,他也会想方设法放大与平渊的矛盾,对平渊出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