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非要有所图吗?说不定人家就是图名不图利。”刘氏所了解的沈温都是从郭言口中听说。
“不不不,你不知道她,她这个人只要实在的东西,不要花里胡哨的。”
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沉默,郭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执着沈温办医堂的目的。
他和郭家也属于这个行业,他总觉得自己不弄清楚就会错过什么。
“药老跟刺史府同气连枝,你说的林博又是王氏的侄子,药老出面刺史府默许,难不成是刺史府有什么动作?”
刘氏虽不知道自己丈夫为何如此,但也努力给出自己的思索。
“来人!”
刘氏叫人进来,冲他耳语几句。
“夫人你这是?”
“我娘家的药行跟县主手下的镖行有过几次生意上的往来,刺史和县主夫妻一体,看看能不能从镖行的动静猜出来一些动向,”
不得不说刘氏的商业嗅觉很灵敏,最起码比郭言更适合当掌舵人,不愧是被当守家女培养的。
等到来人回话,镖行果然有异动。
“镖行早在半个月前就秘密从南方运回来几大船东西,虽说没引起太多人注意,但几大船不是小数目,总归还是有人注意到。
我怀疑运回来的可能是粮食,那沈温出面开医堂的结果也显而易见,她要的就是救人。”
“你是说要打仗?”郭言说完最后两个字惊觉自己起一身的冷汗。
郭言不是一个蠢人,近几年的形式,先是水军操练,接着是征兵,现在又秘密储粮。
“如果真发生,那么沈温的意图就比较好理解,有经验的大夫总比临时凑的人强。
不行,你和祖母跟娘回乡下吧,不如就回青山镇,离辽城远还多山,如果真出事你们就往山里躲。”
郭言被自己的猜想乱了阵脚。
“夫君我们不能动,刺史府如此秘密行事,就是为了不引起恐慌。
咱们拖家带口的回去自然不是小动静,如果消息传出去引起人心动乱,那我们万死难辞其咎。
而且这只是我们的猜测,说不定还不会发生,就算发生,相信大人们早有准备。”
刘氏温言温语的安慰郭言,听到刘氏的提醒,郭言也醒悟过来。
“那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?”
“咱们也多囤点粮食和草药,没发生最好咱们也不愁卖,发生了就是保命的东西。”
于是郭家和刘氏的娘家开始秘密的购入粮食和草药。
而随着医堂招徒消息的沸沸扬扬,连带着各位学子也都入场。
如果说闻香榭是女子的场所,那么状元楼就是学子的聚集地。
“女子通文识字,而能明大义者,固为贤德,然不可多得;其它便喜看曲本小说,挑动邪心,甚至舞文弄法,做出无丑事,反不如不识字,守拙安分之为愈也”1
一学子针对辽城沸沸扬扬的医堂招徒事情发表自己的见解。
“兄台说的好!女人们只需要在家相夫教子,在外自有男子拼搏。”
“再说一帮女子出来跟一群男子共同学医,实在有伤风化。”
一人说话,便有更多的人附和。
“可我觉得众位兄台说的话狗屁不通,妄读圣贤书”说话的不是别人,正是从鹿门书院轮休的彦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