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娘热情招待,说几句打哈哈的话,把我们聚到一桌,打起麻将,担心都放在一旁。
说来奇怪,人有百病,麻将可医,坐在麻将桌上,风生水起,如鱼得水,看到腰间红腰带,更是越看越红,越看越喜庆,越看越喜欢。
随手点根烟,人也倍精神,你看,又胡了,哐当一摔麻将,火红的烟头掉了,正掉在肚子窝上,往下一滑,落在腰带褶皱里。
我靠,烧了一个黑窟窿,这是大忌,拿钱堵窟窿,还真一把不胡,点炮点到飞起。
十分郁闷时,眼睛看东西像隔一层蒙雾,揉揉眼睛,再看麻将,颜色还是淡薄,真是赢钱三只眼,输钱一麻呼,泄气之间,肩膀酸痛。
我张开双臂,使劲扩展胸肌,感觉很累,说起是什么感觉,像是有手搭在肩膀。
转眼十一点,牌局散场,一个人往回走,到底是多爱玩,钱输着,人冻着,这一路提心吊胆,步伐越走越沉,到桥头之前,头皮先麻,真是后悔今晚出来。
恰好此时,身后有车经过,也想着,等车几步,灯光到了我再过。
轰隆隆,还是辆大车,太好了,这车灯可不是一般的亮,随着声音逼近,不知为何,那车突然刹车,积雪推我一身,破口大骂,怒发冲冠,几步从雪里走出,顾不上打扫裤腿,手掐拉锁,两遍一抖,边走边骂,回过神,走离小桥很远了,默念那车有病,等你给我照亮,你还刹个车,倒是没被撞到,心脏吓得扑通扑通,今晚真是不该出来。
三步化作两步,走到村里好很多,两边有房屋挡着,风是从后往前顶,走路快了不少,唉,年味太少了,连个放炮的都没有,年轻人不在家,老人们不看春晚早早睡觉,这一排破旧房屋,都长年没人住,放在三十年前,这也正经是个好房。
唉!这屋咋还点着灯,冷不防,乍然手足无措,越想越怕,慌忙跑向家。
到家吃几口饺子,寡淡,十分寡淡,又输钱,又受惊吓,啤酒配上酱油,喝到醉醺醺,不知道是喝醉了,还是着凉了,倒是昏沉沉的睡着了。
睡梦中,看见姐姐在给我发信息,叮嘱我少走夜路,在家老实待着,心里一股暖流。
我从小就习惯性做梦,梦到一半,清楚是在做梦,想做点什么,偶尔可以走一段路,甚至飞起来,这次没有自主选择的权利,直接回到现实,迷瞪个眼,天色还早,唉!我怎么忘记关灯了,我记得是关灯来着,可能是酒喝糊涂记混了。
心里琢磨着,发觉不对啊,脑瓜子生沉,试了试身体动不了,可恶,大过年的,扯这档子事。
这种状况随着长大好转很多,虽然能对抗这种情况,可是不由心烦。
迷瞪着眼,观察能看见的环境,就一顶棚灯,自家用了很久的款式,位置变了,原本是固定在地面正上方,这会跑我脚对着的正上方了,灯还挺亮,上面图案不见了,心里还在想,平常开灯时,也这样么?比这更疑问的,这是什么梦魇,要不闭眼睡吧!
突然,听见脚下那边滋滋作响,像是老鼠乱跑,屋里哪来的老鼠,心头一紧,睁眼看去声音方向,确定是脚下,微微瞟一眼,我靠,我靠,那老头的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