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馆里的其他人见状,口哨吆喝幸灾乐祸者比比皆是,默默喝酒暗暗看戏者同样不少。但唯独没有哪怕任何一个人,想要简单提醒这名男子一声。
看着两人醉意朦胧的飘忽眼神,男子刚刚搭在剑柄上的左手,随即缓缓搭在桌上缓缓起身,望着已经近到身前的两人询问道:“你们想干什么?”
“干什么?”左侧的寸头男子冷冷一笑,丝毫没有回答他问题的念头,突然反手以酒瓶重重甩向男子的眼角位置。
这一瓶如果真砸在脸上,玻璃碎裂划伤这些都不算大事,男子的右眼很可能就别想再看见光明了。
不过,就在酒瓶距离他脸颊不到两寸距离,突然被一只有力大手一把抓住。
“哟呵?”另一名瘌痢头男子顿时眉头一挑,瞬间心头怒起举起瓶子就向男子额头砸去。
只是这酒瓶刚刚举到一半,就感觉胸前被贴上了一只大脚。紧接着还不等他反应过来,整个人“呼!”的一声就倒飞出去七八米。
“砰棱哗啦!”
眨眼工夫就将他们自己的桌椅撞飞,周围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,也仿佛瞬间被人掐住了喉咙。
整个酒馆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,只剩下那个两股战战抖若筛糠的寸头男子,和面色淡然神情平和的男子依旧那副模样。
“先生。”一个与酒馆这种气氛截然不同的称呼,从男子口中极为自然的吐露了出来:“我不想伤害你,更不想伤害任何人。有话请好好说!”
话音刚落,以为自己会被杀掉的寸头身上,竟然隐隐传来了一丝尿骚味。
这让男子的眉头不由微微一皱,寸头则立刻双腿一软哀嚎道:“大人饶命,饶命啊我,我,我不是故意的。我傻了,我,我是傻的,呜呜呜!别杀我,呜呜呜。”
“哎!”男子见状不由轻轻叹了口气,随手松开任凭寸头摊倒在地。
看着这家伙不停扣头求饶的可怜模样,他也只能摆了摆手吩咐道:“你走吧,以后不要欺负那位女士了。”
“是是是,小人遵命。”寸头急忙点头如捣蒜似的跪着后退两步,这才迅速起身扭头就向门外跑去。可是刚到门口就听身后一声招呼,吓得他整个人都猛然一个激灵。
“带上你的朋友,他没死。”
根本顾不上裤裆里的湿热难受,寸头毫不犹豫的从碎木头里翻出同伴,连拖带拽逃荒似的冲出了酒馆大门。
此时,从后堂听见动静的那名侍女,才鼓起勇气冲到男子身边,一把抓住他胳膊低声焦急道:“你不该放他们离开的,快走吧,离开黑熊镇,快!”
“为什么?”男子左臂紧绷的肌肉缓缓放松,满是疑惑的看着女子疑惑道:“难道你让我在这里杀了他们俩么?”
侍女回头看了眼其他客人,那些人里有个干瘦老头突然反应过来,急忙拍着脑门“哎呀”一声:“我该回家洗衣服了,走了走了。”
其他人见状先是一愣,随即也同样找了个洗澡、撒尿或者其他蹩脚理由,丢下几枚银币就匆匆离开了酒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