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用手电照着,走进密室,四处瞅了瞅,这仔细一照,才发现那密室里边儿的角落里好像是躺着个人。\r
借着手电光,我只看了个大概,可那人身上穿的衣服,却是让我心头一颤,赶忙走了过去。\r
到近前,掀开遮住那人半张脸的皮衣兜帽,我这才确定,这人是温白。\r
他怎么会在这儿?\r
这小子不是去南川找温亦儒了么?\r
片刻的惊诧,我猛地回过了神,难道刚才那个与我擦肩而过的中年男人,就是温亦儒?\r
这温白倒在密室的角落,身上是彻底湿透了,我喊了他两声,他也没反应,这小子的双手被铁链反锁在了身后,那铁链的另一头就锁在这角落的石桩上。\r
以温白的性格,被温亦儒抓住,怕也是没少吃了苦头。\r
不过,温白的身上并没有很严重的伤,大概只是闹的太凶,被温亦儒给打晕了。\r
我看叫不醒他,掐人中也不管用,便从帆布兜子里找了根铁丝,三下五除二就把锁住温白的铁铐给撬开了。\r
可就在这时,这密室外边儿突然传来了那圣姑的喊声,这婆娘是在喊‘跑腿儿的’,我琢磨着可能是在找我。\r
这温白昏迷不醒的,我也带不走他,只能退出密室,将书架推回去,悄声往外边儿看了看,见那日本小娘们儿泡在血池里,没有出来,这才溜回那祭台下边儿,问了句,“圣姑,你找我?”\r
“我后背不舒服,你来给我抓抓。”那圣姑坐起身子,不自在的往那血池边儿上蹭了两下。\r
我瞅着她那血淋淋的后背,是一阵恶心,可还是硬着头皮过去,在那婆娘的后背上抓了两下。\r
这一抓,那圣姑背上的血就被我的手给擦掉了,顿时露出了大片的血色符文。\r
我是一眼就认出了这密密麻麻的符文,都是茅山‘诡’字符,和之前酒楼那邓老板中的血咒,是一样的符文。\r
只是这婆娘身上有很多。\r
当然,她是不可能给自己下血咒的,难道这婆娘是那些血婴的母体?\r
我要是杀了她,是不是那些血婴就都死了?\r
我如此猜测着,想起那些变异的婴儿,和惨死的产妇,一时间也确实是动了杀心。\r
可不等我动手,那山洞里便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,一个穿着中山装的阴阳师跑进来,叽里呱啦的跟这‘圣姑’说了一通日本话,二人的交谈我是一个字儿都没听懂。\r
却也看出这婆娘急眼了,呵斥了那阴阳师好几句,那人就又急匆匆的跑出去了。\r
紧接着这婆娘也踏不住了,赶忙起身,也没擦擦身上的血,就慌里慌张的穿上了衣服,鞋子都没穿,光着脚下了祭台,就往那山洞外跑。\r
我拎着两只鞋,假装很关心的追在后边儿,就问她,“圣姑,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儿?你还光着脚呢……”\r
“有人进山了……”圣姑慌里慌张的回了句。\r
可不是有人进山了么?这人就在你后边儿跟着呢。\r
我还以为出了啥大事儿,闻言,是顿感一阵无语。\r
可等出了山洞,我才知道,这婆娘为啥如此紧张,因为这洞口已经被一群披着黑色风衣的军装汉子给围住了。\r
而在这些人之前,站着的不是别人,正是我那小舅,姜山。\r
那日本女人急匆匆的往外跑,我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,拎着两只鞋,跟在这女人屁股后面跑出去,就一下撞到了小老舅的眼里,顿时我那小舅的脸色就黑了几分。\r
我也是惊得手上一哆嗦,鞋都掉了。\r
“姜山?真的是你。”那圣姑喘着气,仿佛看到了姜山,也还是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。\r
小老舅冷眼瞅了我一下,便将目光放到了那圣姑身上,冷冰冰的说了句,“伊藤杏子,让温亦儒出来。”\r
“他…他不在。”这日本小娘们儿的声音突然就弱了几分。\r
“那他带回来的人呢?”小舅又问。\r
闻言,那圣姑却是没声儿了。\r
“我姜山的处事风格,你应该很清楚,把人交出来,我给你留个全尸。”小舅上前一步,咄咄逼人。\r
“留个全尸……”伊藤杏子却是失神的笑了笑,无力的垂着双手,依旧没有给小舅任何答复。\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