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婆娘还是那副三十多岁的样子,头发却是花白的,身上披着件儿宽大的斗篷,见我瞅着她没吱声,便直接跳下了墙头儿。\r
走到这装满了糯米的大缸旁边儿,用手在那糯米上轻轻的划了两下,调笑着问我,“这是在做人肉米糕嘛?”\r
我脸上没啥表情,可身子被这两个纸人儿压的不能动弹,心里也难免着急。\r
“哟~没穿衣服?”老妖婆故作惊诧的说着,就用手往那糯米下边儿扒了扒。\r
“这米缸里有尸毒,你小心一点儿。”我冷声回了句。\r
这婆娘顿时一愣,眨着双浓妆艳抹的大眼看看我,还是把手往米堆里使劲儿掏了两把。\r
可这糯米堆得瓷实,我在里边儿埋着喘气儿都费劲,她掏了两把,也是没掏到底儿,似乎是弄疼了指甲,干脆就把手给抽了出来。\r
“姐姐,你费这力干啥?把这纸人儿收了,我自然就出来了。”我不冷不热的嘲讽了句。\r
这婆娘却是瞬间就皱紧了眉头,一甩手,就骂了句,“小流氓,你少来这套,别以为老娘还会上当!”\r
我哼笑两声,没说话。\r
似乎是想起了上次被我戏耍的事儿,这婆娘看我笑,顿时那脸都气绿了,转身就从那花池子里搬出块大石头,阴阳怪气的说,“别以为这次还能跑,老娘非吃了你这口肉不成!”\r
说着,那婆娘举起石头,就给我来了个司马光砸缸。\r
我这心里是瞬间一阵凉凉,心说,这婆娘怕不是想男人想疯了,这世上天大地大的,她咋就非缠着我不妨?\r
装着糯米的大缸,被这婆娘砸了个稀碎,那糯米哗啦一声,就洒了一地。\r
这婆娘几近疯狂的笑着往我身上一看,发现我下边儿是穿了裤子的,顿时就是一愣。\r
不过,很快她就回过了神儿,扑上来,就拽我腰上的皮带。\r
可这时,那院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了。\r
温白蒙着皮大衣的帽子,举着个火把,哼着小曲儿进了院儿,随手关门之后,都走到院儿里了,才注意到我这儿不大对劲儿。\r
“……”\r
片刻的沉默,温白盯着我俩瞅了那么两秒,这才回过神,冲过来就用这火把往那婆娘身上扫了一下。\r
这老妖婆自然是立刻就躲开了。\r
紧接着,温白又用这火把在我双肩晃了一下,那俩纸人儿立时便从我身上跳了下去。\r
我活动一下肩膀,就站了起来。\r
那婆娘一看,转身就往墙根儿跑,似乎是要翻墙出去。\r
“你这是玩儿啥呢?”温白半笑着,低头瞅了瞅我那被拽了一半儿的皮带,抬手蹭蹭鼻尖儿,想的似乎有点儿多。\r
我也没搭他这话茬子,伸手抢过他手里的火把,就砸到了那婆娘身上。\r
这会儿那婆娘已经蹿起来,扒住了墙头子,被这火把一砸,那斗篷瞬间就烧了起来。\r
她赶紧腾出一只手,去摘这斗篷,我冲上去,猛地一蹿,就按住这婆娘的肩膀,又把她给压了下来,扯掉她身上那着火的斗篷,便朝温白招呼了一声,“绳子!”\r
这人听我喊,倒是麻利,赶紧把下午那胖子身上割下来的绳子扔了过来。\r
我是三下五除二就把这婆娘给捆上了,怕她再使巫术,甚至还在她身上搜了个遍,把那些纸人儿都弄出来,扔到那斗篷上,一块儿给烧了。\r
这婆娘气的眼都红了,可这会儿也没敢吱声。\r
见我把人绑了,这温白便凑上来看了看,问我,“这也是你相好儿的?”\r
我赶紧不拉了两下脑袋瓜子,就问他,“你去那小树林,瞅着林启仁了?”\r
这温白却直接回了句,“烧了。”\r
“……烧了也没用,那只是个傀儡,烧不死的。”我愣怔的回了句。\r
却听温白说,“傀儡?没烧傀儡。”\r
我就问他啊,“那你把啥烧了?”\r
“林子啊,我把林子烧了,那林子老大的,我上哪儿找人去?干脆烧了干净。”温白呲着一口小白牙,朝我笑了笑。\r
不是,你们姓温的是不是脑子里都缺根儿筋啊?这咋不按常理出牌?\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