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2 朝朝暮暮(1)(1 / 2)

第二年,a大化学系考入一位新的研究生。

程朝朝作为哲学系研究生招生处的学姐,坐在学校迎新的帐篷处,看着周围人的目光纷纷投落向远处走来的一人。

气质清雅身材挺拔。

这惊人的回头率。

程朝朝啧啧的称叹了一声,捋了捋耳畔垂落的发丝,假装波澜不惊地低头玩手机。

陆时暮走到她的面前,放下手里给某人带的奶茶,将自己的证件跟资料放在桌上,眼神落在她身上,“你好,报到。”

程朝朝轻咳了一声,挺直了身板,拿过他递过来的奶茶吸溜了两口,假装翻阅了两下他的资料,“学弟,走错了吧,化学系迎新处可不在这里。”

程朝朝把他的证件推了回去,接过后面那个学弟的证件,笑眯眯地给学弟办理入学手续。

陆时暮就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她。

程朝朝抬了抬眼眸,望向身旁杵着的大高个,“都说了不在这。”

陆时暮略微扬眉,“那还请麻烦你给我带个路。”

身边其余迎新的同学戳了戳程朝朝,“快别让你男朋友站着了。”

程朝朝这才不情不愿的被同学推着起身,看向陆时暮,“你又不是不认路。”

陆时暮拉过她的手,轻轻一笑,“还在生我气?”

“昨天晚上的事……”

程朝朝一下子红了脸,堵住他要说出口的话,结结巴巴道,“生什么气?有什么气好生的。”

她慌乱的道,“拜托我指路也不知道讲点礼貌。在外面叫学姐知道不。”

陆时暮无奈笑道,“你确定?”

程朝朝点了点头,眨巴了两下眼睛,“学弟,我可是大你一级。”

他低头凑近程朝朝的脸,眼含笑意,“学姐,今天迎新工作什么时候结束。”

程朝朝看了一眼时间,“四点吧。”

陆时暮点了点头。

“下午四点我来接你,今天晚上想吃什么?”

决定吃什么是个难题。

这一年来,总是被身边这个人变着花样塞着各类菜肴,程朝朝感觉自己已经圆润了不少,连忙摇了摇头。

“清淡点清淡点,长肉了都。”

陆时暮捏了捏她的脸,“哪有。”

江吟坐在化学系研究生迎新帐篷前看着远处走来的二人。

身旁的同学议论纷纷。

“我还说今年的研究生新生里,有个大帅哥,原来是奔着女朋友考进来的。”

“我导捡到这么一个学生,已经对我和颜悦色一个月了。”

“是不是那个有着恐怖的初试和复试成绩的那个,我听过他,好恐怖的存在。”

“太卷了太卷了……”

江吟翻了个大白眼。

傍晚的日光正好,陆时暮把手搭在方向盘上,看向一进车门就瘫坐在副驾驶上的程朝朝。

程朝朝哀嚎了几声,“明年不要来迎新了,太累了。”

陆时暮看了她一眼,递了些甜点心过来,“学姐,辛苦了。”

程朝朝有气无力地接了过来,全然已经忘记今天信誓旦旦立下减肥的誓言,“好饿好饿,今天晚上吃什么?”

陆时暮笑了笑,“都是你爱吃的。”

“玉米冬瓜排骨汤,土豆炖豆角,桂花糯米藕,够清淡了吧。”

程朝朝的尾巴都快翘天上去了,看向一旁开车的陆时暮,忽然又想起什么事,把嘴边的夸奖硬生生憋了回去。

这事程朝朝憋心里很久了。

自从搬了新家,陆时暮也搬成了她的新邻居。

说是对门的邻居,倒也不完全是。

其实陆时暮像个随时居家保姆,有着她家的钥匙,做饭、卫生、洗衣服都是他一个人揽着,绝不会让程朝朝沾染一点家务。

小情侣日子过得和同居无异。

唯独让程朝朝咬牙切齿的,大概就是此刻每每到了晚上,道过晚安之后,这个榆木脑袋就会自己从她家走出去,然后自己一个人睡隔壁去!

睡、隔、壁、去!

明明从前他们还是睡一张床呢t_t

独守空房的大灰狼程朝朝屡次想要对小白兔陆时暮伸出魔爪。

例如昨天晚上,程朝朝处心积虑挑选了一部极其婉转的爱情电影,两个人在客厅沙发上看电影,气氛刚刚好。

从嘴唇的亲吻一路旖旎向下,但这个人忍耐力似乎极好,总是在关键之时停手抽身,只是抱着她,亲吻她的耳畔,低声道:“别闹。”

到底是谁教的他柏拉图恋爱啊啊啊啊!

程朝朝气的牙痒痒。

程朝朝吃饱喝足,看着某家庭煮夫在厨房把碗盆都收拾干净了,暗自发誓:今天无论如何,她都要把这只小白兔办了。

然而,气鼓鼓的大灰狼,一到关键时候就泄了气。

在浴室洗澡时虽然做足了心理准备,但程朝朝还是多少有些紧张。

导致她在浴室至少磨蹭了近一个小时,让陆时暮都有些担忧的敲了敲门,“你还好吗?洗太久对身体不好。”

关了淋浴的水龙头,站在卫生间的镜子面前,程朝朝拿起一瓶新买的香水,往自己身上使劲喷了两下。

于是在门外等候的陆时暮,一个抬眼就看见那个人湿漉着头发,顶着睡衣从浴室走了出来。

浴室门推开的一瞬,整个家都充斥着淡淡的,属于沐浴露的香味。

嗯,好像还有什么其它的香味。

她的长发上还挂着未擦拭干的水珠,顺着发丝,从额角到下巴,在到脖间,一滴一滴垂落。

陆时暮喉结微动,避开了自己的眼神,“你用香水了?”

程朝朝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。

完蛋,引诱的太明显了啊啊啊啊!

灵光一转,程朝朝抬眸望向他,磕磕绊绊红着脸解释道:“嗯,今天晚上跟叶禾出去玩,试了一下这个香水。”

她抬手递给陆时暮闻了闻,“新买的,香吗?”

“嗯,很适合你。”

陆时暮以常人难以察觉的动作咽了咽口水,压制住那股莫名的燥热,起身拿过吹风机,小心仔细地给她吹着头发。

“什么时候回来?”

程朝朝低着头,任由他把自己的头发吹干,心中有点懊恼。

她小声的道:“不会太晚。”

吹风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彻。

大概是害怕被自己烫着,陆时暮给她吹头发的动作格外轻柔,像是去理发店里培训过一般,指尖若有若无地拂过她的侧脸。

“烫着了?耳朵怎么这么红?”